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虽然没有人打扫,但摆放的东西还挺整齐。
她口中的那几件颜色淡的衣服,就挂在墙壁上,庆幸的是没怎么落灰。
夏韵看着那几件衣服,指着其中的一件。
“有s码吗?”
小姑娘挠挠头,笑了:“有小号的,我给你找。”
她说完,一头扎进仓房的小储物间,没到两分钟,就找出来一间款式一模一样的。
夏韵伸手接过来,搁在身体前方比划着。
“好看吗?”
小姑娘点头,说:“好看。”
夏韵勾起一边唇角,转头问:“好看吗?”
小姑娘这才意识到,她刚才那句话,是在问跟她一起来的那个男人。
杜晟没法下定论,对夏韵说:“你试试。”
夏韵于是抱着衣服往试衣间走,这间衣服还挺繁琐,夏韵到里面脱了外衣,才发现她不会穿。
“杜晟。”
“恩。”
他声音听起来很近,应该就站附近的位置。
夏韵说:“过来。”
杜晟眉一抖,抬脚走近:“怎么了?”
夏韵咬牙,说:“进来。”
小姑娘黝黑的脸泛着红,她捂着脸,指了指更衣室。
“我先出去。”
夏韵:“……”
杜晟:“……”
等小姑娘跑远了,杜晟把更衣室的门拉开,居高临下看着夏韵。
“我不会穿。”
老板把账本塞进抽屉里,一边开奶锅,一边对夏韵说:“你这衣服是在镇上买的吧,这颜色这品质,最多值两百。”
夏韵:“……”
老板见夏韵表情一言难尽,忍不住摇头:“被坑了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
老板只当她死鸭子嘴硬,也不问这衣服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,语重心长的劝告她:“这里的东西都是漫天要价,实际上成本低的很。”
“你也卖过?”
“那倒没有,”老板笑了笑,“这镇上一共才多少人,邻里邻居的大家都熟悉。”
夏韵点头,说:“没被坑,花一百买的。”
“一百?”
“恩,一百。”
“那可是真便宜。”老板又多瞅了两眼,说:“这衣服搁在别人身上,怎么也要五头六百的。”
夏韵被他的口气逗笑了,干脆坐到椅子上,跟老板闲聊了几句。
“你是当地人?”
“土生土长的。”
“有亲戚在浙江?”
老板摇头,说:“之前店里住过几个浙江人,说话总是几头几百的,久而久之就学会了。”
夏韵:“那你还学会什么了?”
“多着嘞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两人聊得还挺开心,你一句我一句的,夏韵坐吧台把豆奶喝完,抽纸巾擦了擦嘴。
“209还有人住?”
老板一愣,乐了:“合着还惦记那间房呢?”
不等夏韵说话,那老板又接着说:“别想了,是个久住的男人,在这附近打工,每天都脏兮兮的回来。”
夏韵抿抿唇,没吭声。
那股鱼腥味越来越浓郁,夏韵皱着眉:“鱼在一楼二楼?”
“二楼。”
“209?”
“嘿,”老板眼角一弯,“还真让你猜着了。”
夏韵从椅子下来,抬脚就往二楼走。
那老板吓了一跳,他生怕夏韵到209去闹事,惹出点什么麻烦来。
这小胳膊小腿的,哪里要是受了点什么伤,他这小店可是赔不起。
越想越心惊,老板干脆把吧台锁上,抬脚跟了上去。
209房门紧闭,里面有哗啦啦的水声。
夏韵站在门口,敲两下门。
隔几秒钟,门被推开。
一个身穿深绿色工装裤的男人,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夏韵。
“有事么?”
“你的鱼,太味儿了。”
“恩。”
夏韵目光没办法与他平视,从气势上却没有输给他。
那男人坦然的看着夏韵,略微眯着眼睛,背对着光线,她的脸庞看起来不大真切。
“我知道了,会尽快处理。”
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,老板松了口气,正准备把夏韵送回去,又听她问:“多久?”
男人皱眉,不耐烦的说:“今天。”
夏韵深吸一口气,点头:“好。”
她转过身的时候,那男人刚巧准备关上门,光线从他肩膀旁边的位置照进来,夏韵的侧脸瞬间变得无比清晰。
“等等。”
夏韵没回头,等他开口。
“你认识我吗?”
“不认识。”
男人走进房间,一把关上门。
那老板盯着紧闭的房门,指了指自己的脑袋。
夏韵弯了弯唇,目送老板下楼,回了自己的卧室。
杜晟正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,手机下方插着一条白色数据线,另一头连接着充电宝。
“哪来的?”
“路上买的。”
“我怎么没看见?”夏韵迟疑一瞬,点头:“我逛银饰店的时候,你出去过?”
杜晟抬头,看了她一眼。
夏韵回想209那个男人的样貌,似乎有点眼熟。
她问:“你见过住209的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有点奇怪。”
“哪里奇怪?”
“说不上来,觉得有点熟悉。”
杜晟眉一皱,把手机扔到一边,示意夏韵坐到他身边。
夏韵翘着二郎腿,脚丫子一晃一晃的,鞋尖蹭了点灰,头发松松散散的绑在一起。
“以前见过?”
“没有。”
夏韵回想刚才的场景,说:“不是江原。”
这不是江原的处事作风,顾虽然不明白江原的想法,但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,对他的处事作风有大概的了解。如果对方是江原的人,夏韵现在一定不会安然无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那个男人是个疯子,他不会在意光天化日还是夜黑风高。
每一个机会,每一个重逢,都是作案的好时机。
夏韵略微眯着眼睛,回想当初江原被手铐束缚住,临走时看她的那一眼。
不甘、侵略、占有、愤怒,更多的是狠厉。
那样子,褪去洁白的羊皮,宛如一匹饥饿交加的野狼,肆意待发,生机勃勃。
哪里会有人在入狱前,脑子里依旧想着怎么继续犯罪。
江原根本就是知道,他早晚有出来的机会。
或者说,江原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人在作案。
他在受训的时候,只字不提自己的作案经历,把案情足足拖了两个月,才被暂时关押到京都的看守所。
既然不是江原,那种出于本能的危险感觉,又是源于什么?
她还得罪过什么人?
夏韵绞尽脑汁,也没想明白。